“你一個小小的漢人酒樓掌櫃,若不是皇上開恩,讓你能投軍報效朝廷,改換門庭,你就隻能一輩子做個商人,可你非但不心懷感激,還恩将仇報,趁此機會行刺了五阿哥!”
晴兒看了一眼鈕祜祿氏,族中除了鈕祜祿善保,居然還有一個這樣口齒伶俐的投了軍,想來日後可以多看顧。
鈕祜祿氏機關槍一樣突突了一頓,然後偷偷擡眼去看皇上,同時心中得意,想必經此一事,他能在皇上和五福晉面前留個好印象了。
皇上心中卻還在想鈕祜祿善保之前的猜測,柳青一個人普通身手的人,就算天時地利人和,怎麼就能在戒備森嚴的軍營中悄無聲息的刺殺了五阿哥呢,永琪可是皇子啊,老天就算庇佑,也應該庇佑他啊。
但是如果有老佛爺和晴兒插手,那就不一樣了。
柳青一言不發,他打算把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身上,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張,他相信小燕子的為人,把柳紅托付給小燕子,他放心。
眼看着今天問不出來什麼,皇上起身就走:“和珅,這件事朕全權交給你負責,如有必要,可以去慎刑司請人幫你,撬開他們的嘴。”
鈕祜祿善保大喜,興高采烈的接下了這樁差事。
眼下隻需要證明柳青和鈕祜祿氏之前認識,二人之間有聯系,就能闆上釘釘的證明五阿哥之死是二人合謀。
鈕祜祿善保先是去柳青之前住的地方進行了一番搜查,但因着隻能算是個臨時住所,并沒有什麼正規物件,鈕祜祿善保一無所獲。
而後去了鈕祜祿氏的住處,稱的上是大開眼界。
這個鈕祜祿祺觀(私設)雖然是京城主支,但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庶子,所以才需要這個大少爺投軍謀前程,蓋因雖然京城鈕祜祿氏顯赫,但不患寡而患不均,将所有的資源都傾斜給了幾位有出息的嫡子。
而且鈕祜祿祺觀還有一個很要命的缺點,他好男風。
所以他的主動投軍,不過是魚兒主動進了大海罷了,他在軍隊裡仗着家世謀了個小隊長的職務之後,沒少借着這個小領導的職位和鈕祜祿氏的大旗,對手底下的人進行騷擾,所幸他還有點理智,雖然浪,但對象都是自願的。
這也是他能那麼快發現柳青給他下藥的原因,畢竟這種簡單的迷藥,南風館裡可不少,他一開始以為柳青給他下藥是欲行不軌,但他對柳青很滿意,即便撞号了他也願意為愛變号,所以他将計就計喝了那杯水。
但是第二天醒了之後,他覺得自己并無不妥,還以為是柳青膽子小,所以他第二天晚上少喝了點,打算半夢半醒間給柳青一點鼓勵,但柳青還是沒有動手。
所以第三天晚上,他一口沒喝,正巧就看見了柳青出門,然後五阿哥就遭遇了刺殺。
拿着鈕祜祿祺觀的供詞,鈕祜祿善保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裂開了,怎麼你們城裡人都這麼會玩兒的嗎?
鈕祜祿祺觀還交代,自從五阿哥來了之後,柳青就一直打聽五阿哥的行蹤,盯着五阿哥,他還以為柳青是因為喜歡上了五阿哥,所以才開竅了。
整個供詞簡直是荒謬中又帶着合理,而且這是鈕祜祿祺觀在慎刑司人手中供出來的,可信度起碼有百分之八十。
至于柳青,那是個狠人,硬生生的熬過了慎刑司的手段。
要不要就這樣結案呢?
鈕祜祿善保踱來踱去,回想着皇上的幾次叮囑,皇上從未放棄過對老佛爺和五福晉的懷疑。
鈕祜祿善保最終還是決定,做一個貼心的臣子,遵從皇上的猜疑,再朝着老佛爺和五福晉的方向查兩天,正巧這時瞌睡送來了枕頭。
有人在柳青的行李中找到了鈕祜祿祺觀的襪子。
如果二人隻是普通的室友關系,那有可能是穿錯了,但是看鈕祜祿祺觀的偏好,這個發現就帶了點桃色的意味。
“襪子?什麼襪子。”
柳青一頭霧水。
“如果有,那一定是我收曬幹衣服的時候收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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