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很流行的柳葉眉。”她拖着凳子挪到了方永年面前,直接把臉怼到他眼前。方永年默默的放下勺子。“都拔了?”他更關心這件事。“嗯!用剃刀嚓嚓嚓!”陸一心很興奮的比劃。她今天出來化了淡妝呢,方永年這個大直男居然沒看出來!“那把眉筆擦幹淨之後,你就沒有眉毛了?”方永年問的慢悠悠的。“是啊。”陸一心咧着嘴比着額頭那一大塊空間,“如果卸了妝,我這裡就沒東西了。”方永年:“……所以,你湊過來隻是想看看我眼眶有沒有繼續紅對吧?”演技拙劣,眼珠子都瞪出來了。被揭穿的陸一心放下劉海,嘿嘿直樂。“我從來沒見你哭過嘛。”她坐在他面前就不願意退回去了,索性把自己的碗筷都扒拉過來貼着吃飯。方永年幫她盛了一碗湯。男人哭多丢人。他又把另外一隻鴨翅膀放到陸一心的碗裡。他隻是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哄過,他們家兩個兒子,他父親半輩子軍人半輩子體制内的老廠長,家裡的氛圍一直很嚴肅。不管是他出事前還是出事後,他們家的家訓一直都是嚴于律己,他少了一條腿,他的老父親抽光了一包煙,然後告訴他,戰場上缺胳膊少腿的士兵多了去了,隻要留條命就行。這是他們家安慰人的方式,也是他習慣的方式。陸一心這樣黏黏糊糊哄小孩一樣的方式,他很陌生。但是這樣陌生的過程,讓他有些上瘾。他又一次放下勺子,撩開陸一心的劉海,看了一眼她的眉毛。啃翅膀啃得正開心的陸一心叼着骨頭瞪大眼睛。“你化妝了?”方永年放下她的劉海。……他們見面兩個小時後,他終于發現了。陸一心叼着骨頭使勁點頭。“哭花了。”方永年慢吞吞的拿出手機,調出前置攝像頭遞給她。陸一心:“……”“這裡為什麼是紅色的?”方永年一邊喝湯一邊看陸一心收拾自己,又一次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是眼影。”陸一心面無表情。“那這個紅黑色的呢?”方永年又在她臉上發現了新的顔色。“那是眼線,和眼影在一起之後暈開了。”陸一心持續着面無表情。“哦。”暮氣沉沉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陸一心丢下粉餅,瞪他。“怎麼了?”方永年已經在喝老闆娘推薦的果酒,陸一心一直到吃完了飯才倒出一小杯抿了一口。車厘子口味的,甜的。她眯着眼睛抱着小酒盅坐到沙發上靠近壁爐,又抿了一小口。方永年招呼服務員收拾完餐桌關上門回頭一看,這丫頭已經自得其樂的給自己斟上了第二杯酒。“少喝點。”他不太清楚陸一心的酒量,這種果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喝多了還是會醉的。她高考放榜那天喝醉了都做了些什麼,他還記憶猶新。吃飽喝足的陸一心眯着眼睛笑,乖乖的開始一小口一小口地抿。方永年從随身的公文包裡面遞給她一張紙。全是英文。陸一心拿起來看了一眼,宣布放棄:“看不懂!”“大一英文看這些綽綽有餘,别偷懶。”方永年秒變叔叔,老學究一樣的開始給自己泡普洱茶。陸一心撇嘴,老老實實的開始看那張紙。這是一封制藥公司的offer,設計精美,内容和她大的學通知書差不多,都是恭喜賀喜大喜特喜。陸一心果然看得懂,看到最後,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這次,用數的。“媽呀,這年薪人民币還是美元?”陸一心數清楚幾個零之後,吓得喝光了一杯酒。“美元。”方永年慢悠悠的溫杯投茶洗茶泡茶,喝了一口,皺眉。“不好喝?”陸一心捧着酒杯就快要笑死。裝個屁啊,他以為她不知道他最讨厭喝茶了,她爸爸每次給他倒茶他都會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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