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釋放】!”
蕭七和織田次郎四目相對,後者瞳孔微微一縮,手臂起了一層雞皮,但很快他壓制了這種恐懼。
“效果不大。”蕭七暗自觀察他的反應。
周圍的人都留意到這股彌漫的殺氣,包間裡的女王輕聲疑惑:“嗯?”
羅德裡格斯和布恩下意識從沙發上站起來,這時的羅德裡格斯右手夾着一根雪茄,左手仍插在兜裡。
台下的經理又一次感受到這種殺意,哆嗦了一下。
“有點意思啊。”織田次郎愣了一下後,眼神變得更狂熱。
他單手握刀,腳下步法快如鬼魅,一息片刻便突進至蕭七面前,眼中露出兇殘的目光,揮出從上至下,以快聞名的舉斬。
“不錯,是很快,但還是差了點。”蕭七左腳後撤一步,右手一個腕花将劍劃過半圓的弧度,橫在身前向上一送。
當!
兩劍相交,全力揮斬的刀受到格擋,被輕微彈飛半寸,抓住這半寸的空檔,蕭七借助刀的動能順勢把腰向後壓彎,同時手腕一轉,長劍再次劃過圓弧,将劍的朝向擰過來掃織田次郎的腰腹。
“片身劍?”女王埃雷拉叫出蕭七的路數。
織田次郎見一擊不得,迅速收刀,矮身向後一滾,撕拉一聲,羽織被劃破了,他精明兇悍的目光重新瞪着蕭七。
“算你躲得快,不然滿地肚腸就不好看了。”
織田次郎啐了一口,罵道:“混賬東西。”
台下的賭客瞪得眼睛都快掉出來了,手裡緊緊捏着票據,大氣不敢出。
最前排有一個灰白頭發的六旬老者,穿着亮黑色夾克長袖外套,翹起二郎腿,面色恬淡地看着拳台。
織田次郎猛地發力,舉刀向前突刺。
賭客們深吸一口氣。
蕭七腳步如趟泥潭,足不離地,似慢實快側身避過鋒芒。
大多賭客看不出所以然來,隻覺得他腳步怪異,像條蛇一樣貼着地面滑行,對西洋拳擊看慣了的美國人來說倒是很新鮮,除了女王。
她低聲道:“這是趟泥步,我隻見過一次,一個中國師傅打給我看的,是遊身八卦掌的步法。”
織田次郎見突刺未得手,又改刺為割,向左劃他的腰。
蕭七長劍斜插格擋,同時順勢貼着織田持劍的手臂轉身,用左肘重擊他的下颚。
他整個人向後一仰,趔趄地退了幾步,然而狠辣之勁未改,吐出一口血水後,織田次郎再次單刀斜斬,幾乎将全身的力量壓在刀上,對蕭七的長劍造成壓制。
“如果是陳輝來砍這一刀,我已經死了。”蕭七輕蔑一笑。
旋即他手上的劍向前一刺,一挑,一壓,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像毒蛇抖動出的軌迹,把攻防位置逆轉。
鴻雁出群!
占據優勢後,蕭七再次前踏一步,右手劍上壓力不減,左手去勾織田次郎的腿窩,破壞他的重心結構,将他扳倒,随後緊追一步,長劍倒持,刺穿了他的心髒。
鮮血噴湧而出,織田次郎到死都睜大雙眼,料想不到自己賴以殺了多少對手的一刀流竟然栽在這裡。
輸了錢的賭客們怨聲載道,叫罵不已。
“看樣子我們輸了。”羅德裡格斯對布恩說。
布恩滿不在意,這點錢對他們這樣的富豪來說就是一點零花,最重要是看拳看得開心。
約翰強尼就不一樣了,忙着數錢、抽成,喜笑顔開,全然忘記蕭七讓他吃的癟。
“我就知道你是棵搖錢樹。”
女王嘴角勾起的笑意,壓都壓不住,她看了一眼無辜被綁在床上的小野貓,頓時酒意上頭,拉起窗簾,紅上,黑下。
下台後,蕭七換掉了沾血的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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