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潔員走過來,打掃他們身邊垃圾桶的垃圾,楊帆慌張的直接按下電腦的開關鍵,鎖死了屏幕。保潔阿姨皺着眉頭,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拎起垃圾袋離開了,楊帆抱歉的笑了笑。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一個染着黃毛的男生正好端着泡面走過來,猥瑣的笑着說:“看就看了嘛,害怕什麼啊。”說着,吸溜着方便面坐下打遊戲。
楊帆想辯解兩句,但又不知道說什麼,隻好坐下接着浏覽消息。
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接下裡,他們的一生,都将在他人的誤會和譏諷中度過,這才隻是個開始而已。
他們看着窄小的屏幕,目不轉睛,那個屏幕裡,有另一個世界,一個真正屬于他們的世界。這不是病,是正常的,楊帆看着屏幕,又看看餘溫,他們被自己内心的想法吓得一夜未睡,生怕自己是個不正常的非人類。
接下來加載出來的照片太過火,兩人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觀看,匆匆關上電腦回家。
楊帆和餘溫并排着走到車站牌,大巴沒有來,車站下隻有他們兩個人,熾熱的太陽挂在腦門前,熱的頭腦發暈,但這并不重要,多日的沉默依舊在兩人之間揮之不去,沒有人開口說第一句話,餘溫看着地面上來回爬行的螞蟻,楊帆着急的望着路的盡頭遲遲不來的大巴。
不說的時候,還能打打鬧鬧,嘻嘻哈哈,說破了,竟然連開口說話都這麼讓人尴尬,後悔的兩人坐在大巴上,搖搖晃晃的回到工廠。
奚陽站在門口,看到楊帆後,走過來問到:“你有沒有看我的信?”
楊帆老實的點點頭。
“那為什麼沒來。”
楊帆第一次見這麼落落大方的女孩,之前楊帆收到的信不做理會,也沒有會找來問個所以然,楊帆有點不知所措,除了抱歉的笑還是抱歉的笑。
“說話啊,為什麼沒來?”
楊帆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在今天早上,他剛剛知道了自己喜歡餘溫,他還沒有能足夠消化這一事實,這個女生就堵在門口要問他為什麼不喜歡自己?楊帆該說什麼,本就沉默寡言的他除了沉默,還能幹什麼?難倒要拉起餘溫的手,向女孩宣布,我喜歡男生嗎?
“我不好看嗎?你有喜歡的人了?交個朋友都不可以嗎?”奚陽三連問,楊帆接連搖頭。
“來,我跟你交個朋友,别追問了行嗎?”餘溫從楊帆後面走向前來,伸出手要和女生握手。
奚陽昂着高傲的頭,看了一眼餘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會不會過分了。”楊帆說道。這是他和餘溫說的第一句話。
“回頭我找她道歉。”說着,餘溫推着楊帆回到宿舍,他們内心有個巨大的秘密要消化處理,根本顧不得奚陽情緒的變化。
兩人躺在床上,一口飯都沒有吃,室内的燈還沒有修好,皎潔的月光照進來,雖說什麼也看不清楚,但好歹是光。
“什麼時候開始的?”楊帆率先發問。
“什麼?”
“你知道我問的什麼?”
沉默,餘溫沉默了一會,說“初二,你呢?”
“不知道,大概幾個月前。”楊帆翻了個身說道,屋内太熱了,背後的汗粘在涼席上,黏的難受,楊帆接着問“也可能更早,你難受嗎?”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楊帆說道。
“你覺得我們是正常人嗎?”餘溫問出了憋在心裡許久的問題。
“肯定的啊,不是網上有很多人和我們一樣嘛。”
“可是,我們身邊沒有啊。”
沉默,屋内再次陷入寂靜之中,楊帆伸出手,想找餘溫的手,猶豫了半天說“我們是啊。”
餘溫笑了,看着楊帆說:“你爸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氣的活過來錘死我。”
“沒事,到時候我幫你,反正也打不過我們。”
兩個人的聊天越來越輕松,聊着聊着都笑了,一種積攢多年的,說不出來的情誼在他們逐漸的交談中發生質變,本來勾肩搭背的小哥倆,變成了心生情愫彼此喜歡的人,他們要花多長時間消化這種變化,誰也不知道,可能一夜,可能許久。
不管兩人内心發生多大的變化,第二天照樣要平靜安穩的上班,餘溫站在機器前打盹,昨天夜裡,明明腦子裡什麼也沒想,卻總是睡不着。楊帆站崗時也在不停的打哈欠,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更是困意加倍。
表面的他們依舊是昨日的他們。可是餘溫和楊帆卻覺得自己變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人。他們剛剛了解了同性戀這個詞,還是從自己的身上,這太不可思議了。說實話,他們自己都有點鄙夷這個詞彙,久久不能接,怎麼會愛上一個和自己同樣性别的人,大腦中的倫理道德告訴他們,這是不正确的,可是,心卻不停大腦的話,忍不住去望向對方,自己的身體忍不住的發生生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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