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爺,您沒事吧。”餘溫順手接過煙爺手中的箱子,問到。
“沒事,有什麼事,這裡要拆了,你們住哪裡啊。”
“啊,要拆了,原來不是說不拆嗎?”
“不拆是騙傻子的,你還真信啊。”煙爺哼了一聲說道。
餘溫沒有說話,煙爺寄過一個信封,裡面的錢是他是他剛剛塞進去的,說:“拿着,這小半年的房租不要了,找個地方先住着。”
楊帆看着手中的信封,坐在院子裡聽餘溫講話,原來,這不是他們的家,這裡不是楊帆爸爸的屋子,多年前,楊順就賭博把房子輸進去了,拿着房本找煙爺借錢,把房子兌給了煙爺,這裡絕大多數的房子的産權本都是這樣走進了煙爺的手裡。
楊叔死前,叫餘溫給煙爺打電話,在電話裡,苦苦哀求煙爺,别收回房子,又看着餘溫,苦苦相求,說照顧好楊帆。爺爺在的時候,是爺爺求着煙爺,并按時交着房租,爺爺去世後,是餘溫,沒事經常去煙爺的酒吧打工,按時交着房租,這一切,楊帆都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時候,房子也要被拆了。
餘溫和楊帆收拾着房子,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帶走,他們的衣服都是混着穿,加起來還不到一個麻袋。
餘溫和楊帆就扛着一個麻袋離開了,麻袋裡,有他們的衣服,有一本楊帆送給餘溫的《童話大王》。他們扛着麻袋,不知該往哪裡走。
那是的他們是在太小了,不谙世事。等到他們長大後,終于明白了那天晚上的大火,明白了那股刺鼻的汽油味,明白了為什麼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都不慌張,明白了為什麼報紙會表揚煙爺那群人對滅火做出的貢獻,并對他們的損失表示惋惜。
原來一切都是為拆遷演的戲,所有人都意會到了。什麼都不怪,隻怪自己太小了。
兩個少年,扛着一個麻袋,無處可去。餘溫坐在天橋上,坐到晚上,他看到橋下有人手腳麻利的和老人擦肩而過,老人的錢輕松的走進男人的錢包,餘溫想起了那日自己的行為,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
“幾點了。”楊帆問。
“不知道。”
“咱們去哪裡?”
沉默,除了沉默,好像也沒有更好回答。兩個人啃着煎餅果子,坐在天橋上,看着橋下的車水馬龍,恨不得馬上開學,要是開學,就可以住在宿舍了。
街頭有發的廣告紙,是一家紡織廠招工,管吃管住,工資也不錯。他們想都沒想就站了起來,扛着麻袋坐着車來到郊區,已經晚上九點了,廠子關門了,餘溫和楊帆坐在門口,被蚊子咬的透透的。
第二天早上,餘溫拍了拍睡在身邊的楊帆,叫醒他,和他走進工廠,從他們走進工廠的那一刻,他們就不在是十五歲和十七歲的小孩,而是十八歲的成年人,他們的胸牌是别人的名字,這裡有的是身份證,就是缺來幹活的小孩。
一天十二個小時,擱一個星期上大夜,也就是十八個小時倒班。第一天,餘溫和楊帆就不撐勁了,畢竟是小孩子,到後半夜的時候,眼皮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站着的腿都軟的和泥一樣,扶都扶不起來,但又能怎麼辦呢,隻能忍着。
好在廠子大部分工作機器就能完成,自己幹的就是輔助工作,撐過兩天後,他們漸漸适應了這份工作,畢竟幹活的時候還能說說話,不那麼無聊。
但工廠的飯是真難吃啊,一大鍋菜,就那點油,一絲絲的肉,除非運氣爆棚,否則根本見不到肉,但楊帆就常常是那個運氣爆棚的人,他的菜裡經常有肉。
晚上,餘溫和楊帆值班的時候,實在熱的難受,就把背心脫了搭在機子上,看着機器上的滾軸來來回滾動,楊帆畢竟是小,站着站着,眼皮就耷拉下來,餘溫說:“你睡覺去吧,我先看着,等會喊你。”
正是最熱的時候,餘溫一個人幹着兩個人的活,背後的汗嘩嘩的往下淌,他沒有叫醒楊帆,直到天亮查班的時候,工頭看着躺在倉房麻袋後面呼呼睡覺的楊帆,大發雷霆,罵着這是招來一群什麼小工。
主管來了,一個坐在辦公室的女人,難得踩着高跟鞋往倉庫走一趟,正好趕上這事,工頭停止了辱罵,等着主管發落。主管看着這個上半身光着,瘦瘦的,白白的男孩,說:“這樣的人能來倉庫幹什麼,去看大門吧,穿的利利索索的還是個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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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楊帆被調走看大門了,是說他因禍得福呢,還是說天生就自帶幸運呢。餘溫還在倉庫裡幹活,一星期一輪班,但不管是白天幹活還是黑夜,總是要流一堆汗,有時,餘溫結束完工作,去廁所的時候,解開腰帶的那一刻,總是感覺腰帶間積攢着汗水,因為腰帶阻擋着流不下去。楊帆站在門口值班,平時就是坐在門口的小鐵皮屋裡,等着車來了查個證件,雖說鐵皮屋熱的和蒸籠一樣,風扇純屬是個擺設,但好歹有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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