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不敢把自己的恐慌說給任何一個人聽,隻好憋在自己的心裡,憋出一股勁來。他越來越沉默寡言,尤其是教室裡,他和同學們的關系都還不錯,同學課間聊得熱火朝天,揚帆就在旁邊看着,他知道,他可以随時加入進去,和他們開心的聊起來,但揚帆就是不想,就是願意靜靜的坐着,看書或是發呆。
中考來臨,班主任忙的腳不沾地,根本無心顧及揚帆,揚帆在教室也老實的像空氣一樣,但這并不是揚帆想要的,平日裡,老師在就講台點名批評揚帆時,揚帆還有一份存在感,他知道,他是被人關心的,久而久之,他連這份關心也收不到了,留給楊帆的,隻剩下自由,哪怕自己一天不上課,也不會被發現的自由。
餘溫坐在中考的考場上,當他收起考試工具,走出教室的那一刻,他并沒有和前面的同學一樣,伸出懶腰打哈欠,餘溫知道自己再過幾個月就會走到高中的校園,但餘溫對于明天,有點畏懼。
楊帆站在樓下的柳樹下等餘溫下來,楊帆知道,自己會以藝術生的身份考到高中去,他開心的朝餘溫走去,高興的勾着餘溫的脖子蹦蹦跳跳,餘溫迎着楊帆,也開心的笑起來。
回去的路上,楊帆騎車帶着餘溫,哼起歌來。
“就讓我墜入這場愛情的漩渦,就讓我心為你唱支歌。就讓我蕩漾在你秋波,讓我去魂飛魄。來,唱起來。”
“就讓我糾纏這片愛情的沼澤,就讓我心為你着了魔。就讓我詠贊你輪廓,讓我去忘了我。”餘溫坐在車座上,接着楊帆的聲音唱起來,一掃剛才的郁悶,他雙手攬住楊帆的腰,搖頭晃腦,臉上寫滿喜悅。
“就讓我墜入這場愛情的漩渦,就讓我心為你而甘渴,就讓我融化于你顔色,曼舞含情默默。”楊帆站起來唱歌着歌,耳邊生風,風灌進脖子裡,抖開楊帆的衣服。
“啦啦啦啦啦啊啊啦啦啦。”餘溫伸手拉下楊帆的衣服,握在手裡不讓它随風飄。
“ILOVEUBABYILOVEUBABY别羞澀,ILOVEYOUBABYILOVEYOUBABY别閃躲。”楊帆費力的蹬上坡,邊費力的蹬車邊說:“你連一首歌歌詞都記不住,你腦子還能幹啥。”
餘溫從車上跳下來,扶着車座從後面推車幫楊帆上坡,他們的身後是黃橙橙的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楊帆騎車帶着餘溫追趕他們的影子,但影子就是比他們長一截,怎麼追都追不上。
餘溫擡起頭看藍天,天是粉的,就像有人端着一盆水粉潑到天上,然後一滴滴的落下來,落到楊帆的身上,把楊帆亮白的T恤映成粉色,餘溫小心翼翼的伸出鼻子,深深地吸口氣。
他喜歡這種味道,楊帆在前面奮力的騎行,汗水從脖子上留下,在光下亮閃閃的,餘溫嗅到一股味道,他窮盡自己的詞彙也描繪不出來這股味道和自己聞到這股味道的感覺。
餘溫坐到前面,帶着楊帆回家,楊帆靠在餘溫的背上,喘着溫熱的氣,這股氣順着餘溫的筋骨滑到身上,癢癢的,酥酥的,楊帆說:“你說,我們暑假找個什麼工作幹呢,我和你一起去煙爺的酒吧賣酒吧。”
“好啊,我回頭給他說一聲。”
晚上,他們坐在院子中,電鍋中咕噜咕噜的冒着熱氣,大夏天,兩個人對着一人一瓶啤酒喝着,這日子,真舒服,楊帆臉紅紅的,光着膀子說:“等以後我們有錢了,天天吃火鍋煮肉,天天對着喝酒,行不。”
餘溫的臉也紅撲撲的,點着頭說好。兩個人坐在雜亂的院子裡,坐在兩個搖搖晃晃的椅子上,喝的頭疼,嗓子卡的難受,楊帆擡起頭來晃了晃腦子,星空真美啊,眼前的星星層層疊疊的映在眼前,楊帆身後抓住一顆,握在手裡,扭頭喊餘溫。
“餘溫,給你個東西。”
餘溫正依着牆難受,眼神迷離的看着楊帆,迷迷瞪瞪的看到幾雙手在眼前晃。“什麼啊?”
“星星。”楊帆說着,塞進餘溫的手裡,然後哈哈的笑起來。
餘溫和楊帆躺在床上,天熱的難受,頭頂的小風扇嗡嗡的響着,隻有噪音,沒有一絲涼風。酒勁過去後的餘溫還感覺到一絲涼意,他靠着牆睡覺,睡得恍恍惚惚。漸漸地,他又覺得手心發熱,身體也是,自己的身體一半在火焰中,一半在冰海裡,一半火熱,一半寒涼,他試圖突破點什麼,努力握緊自己手中的溫熱,努力靠近自己身上的火焰,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那是什麼感受,餘溫說不出來,他覺得自己不是在家中,不是在床上,就像飄在宇宙中,腳不沾地,周圍什麼都沒有,聽不到任何呼吸聲,那一刻,自己仿佛成了佛,自己所得到的滿足總以和一切的虛無相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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