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了。
柏為鶴的意圖真的很明顯。
陳子輕出于各種因素一直都在揣着明白裝糊塗,他算的是,像柏為鶴那麼高傲的人,不會主動跟他挑明。
哪知道柏為鶴竟然挑出來了。
所謂的“看來我還是做得不夠,才讓你沒明白”隻是紳士地給他台階下,而不是直接說他裝傻充愣,消費情感。
庸俗點就是——你不回應我,還總是找我。柏為鶴不願意再這麼不清不楚,跟他要名分了。
陳子輕被摩挲的那隻手從指尖到手腕都是麻的,他要回一句“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那就是全身上下隻有嘴硬,假死了。
哎,也隻把柏為鶴當個遊戲裡的npc就不用糾結了。
當不了啊。
所以他會糾結,會瞻前顧後,猶豫不定,感性跟理性的天枰晃來晃去。
怎麼辦呢,柏為鶴已經不會再給他退縮逃避的機會了。
他之所以停在這個任務世界沒剝離出去,隻因為感情線沒走完,那感情線串着傅瘋狗,夏野狗和柏為鶴,猜不出要停在哪才算是架構師設定的終點。
覆在他手背上的觸感微涼,完全攏住了他的整隻手,他的心尖忽地一顫,感覺自己眼前的迷霧有一瞬間散開了。
感情線會不會是要他在這裡……選一個人戀愛結婚,相伴到老,過完一生啊?
要是這樣,那就柏為鶴啊,根本不用挑來挑去,柏為鶴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方方面面都是最好的,也肯定能給他忠誠幹淨的婚姻,不會在外面花天酒地。
就是不确定感情線到底是不是那個走法。
萬一他答應了,剛開始甜蜜就傳送去下一個世界了……那對柏為鶴多不負責任啊。說得就跟他在感情線上有選擇的餘地,喜歡了,不喜歡了都能管得住一樣。陳子輕好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34;你别摸我手了。&34;再摸就摸出事來了。
柏為鶴依舊摩挲着他的皮肉手骨:“我在等你的回答。”
陳子輕象征性地掙了掙,柏為鶴就松開他的手,他攥了攥有點濕滑的菜單,輕不可聞地說:“夠了,你不用再做了。&34;
柏為鶴指靠向他的左耳助聽器:“輕輕,我沒有聽見你說的話,你的聲音太小。”陳
子輕踮腳,柏為鶴低頭彎腰,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做出的舉動。個矮的深吸一口氣,在個高的耳邊重複說過的話。
柏為鶴彎着腰微微偏頭,他們的距離一下就近到呼吸相融,躁動而纏綿。陳子輕瞪大眼睛,臉頰火燒,他屏息不動。
柏為鶴眸光深黑,嗓音低沉悅耳:“那你挑人陪你過生日,為什麼沒有把我放在首選的位置?”陳子輕嘴唇翕動,聽他道:“是我下午來晚了點,還是回你短信回得不夠及時?”都不是,跟你沒關系,你沒問題,是我的問題。
陳子輕瞅瞅手裡的菜單,這菜他是點不了了,他喝了二鍋頭似的放下菜單,腰一點一點地蹭着桌面,從柏為鶴滲透男色的氣息裡走出來,往沙發上一坐,雙手捂住臉,指尖抵着額頭,埋進微潮的劉海裡。
包間的氛圍像一鍋架在火堆上的冰水,隻等一根火柴丢進去,即刻便會燃起大火,水液沸騰。
“我其實沒想過這個生日,我就想挑個會拒絕我的應付你舅舅。”陳子輕悶悶的吐字聲從指縫裡鑽出來,&34;你不會拒絕我的,所以我才沒有選你,隻是這樣子,沒有别的意思。&34;
柏為鶴沒回到多面的沙發落座,他伸手撥動桌上花瓶裡的藍玫瑰:“我很難不懷疑你在撒謊。”
陳子輕:&34;……&34;那你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
“不過我的确不會拒絕。”柏為鶴話鋒一轉,&34;為什麼不想過生日?&34;
陳子輕嘀咕:&34;誰喜歡長一歲。&34;又撒謊。
實際是怕生日一過,回憶就多了一段,走的時候行李又重了一點。
旁邊寂靜無聲,上位者自帶的壓迫感讓陳子輕坐立難安,哪怕柏為鶴沒有釋放出絲毫強制意味和侵略性。
“我不想吃飯了,我想走了。”陳子輕聽見自己很沒出息的聲音,他又想跑了。任務可以迎難而上,感情一遇到棘手的瞬間就習慣性地想要先跑走。
柏為鶴面色淡然如常,語調也是一樣:“費萊爾就在門外,你走出包間,他會送你。”字裡行間聽不出半分挽留與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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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撇着嘴放下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包間光線明暗,他手一放,臉上眼裡的情緒就無處躲藏,那是和他嘴裡表達出來的截然相反的情緒。
“你讓開。”陳子輕的腦袋耷拉下去。
根本沒擋路的柏總聞言,還真配合地擡腳走到一邊。陳子輕的眼皮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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