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去了些許疑心,卻仍開口問道:“哪個藥号?”
棠梨被他這句問的有些摸不着頭腦,心說藥号?什麼藥号?好端端的怎麼問起了藥号?轉念一琢磨就明白了,暗道此二人也不知是什麼來曆,行事竟如此謹慎,自己已經表明了大夫的身份,這冷臉的護衛仍心存疑慮,還要問藥号,這冷臉漢子問的不是藥号,而是自己的底細。
既然自己說是大夫了,自然應該有來處,這古代雖沒什麼醫院醫師的卻有藥号,大夫都在各個藥号坐堂診病,便是個赤腳郎中,也得有個根底兒,要不然這大冷臉勢必不會放過自己。
想明白了這一點,棠梨倒有些為難,自己說出大夫的身份本是為了救急,怕這厮不分青紅皂白給自己一刀,畢竟這裡可不是什麼法制社會,但這大夫的出處卻不大好說了,若實話實說,自己一個安州驿丞的女兒,怎麼會成了大夫,這不大好解釋,而且她也不能給自己的便宜爹娘招麻煩。
棠梨還是很喜歡自己的便宜爹娘的,她爹雖有些孤直卻心懷抱負,總想着為百姓做些事,就算如今不過一個不入流的安州驿丞,依然兢兢業業,便宜爹是個三觀正做事的人,這樣的人做了官絕對是造福一方的好官,隻可惜懷才不遇。
她便宜娘,溫婉善良,家裡的日子雖不很富裕卻仍三五不時的送些糧米銀錢接濟那些窮困人家,對家裡的下人也格外寬宥和善。
棠梨很喜歡這樣的爹娘,斷然不會給他們招來無妄之災,而棠梨直覺眼前這兩個人會是很大的麻煩,所以萬萬不能說真話,倒不如胡亂說一個,橫豎先把眼前混過去,過後便知道自己打謊,想追究找不見人也就罷了。
想到此,便道:“我是慶福堂的大夫。”慶福堂就開在官驿前街,棠梨去那裡抓過幾次藥,聽說是個數百年的老藥号,至于這冷面漢子聽沒聽過就不知道了,反正她就撿着自己知道的說。
冷面漢子顯然是知道慶福堂的,因為他的臉上的冷意微微緩和了些許,雖仍稱不上柔和,卻不似剛才那般冷厲危險。
剛那一瞬棠梨甚至有種感覺,隻要自己說錯一句話,脖頸上的刀便會毫不猶豫的割下去。
思及此,棠梨都不禁要摸把冷汗,冷面漢子把刀挪開,卻仍盯着棠梨開口道:“你剛的話是何意?”
棠梨不知他問的哪句話,畢竟自己剛才說的可不是一兩句便道:“什麼話?”
冷面漢子神色有些不善,卻隻吐出兩個字:“熱毒。”
棠梨心道莫非臉冷的都不愛說話,這位可真是惜字如金,兩個字就算回答了,棠梨倒也不拿喬,擡手指了指冷泉道:“這不是明擺着的嗎,這裡處于山的背陰處,這冷泉裡的水是山上的積雪融化聚集而成,冰冷刺骨,尋常人便手探進去一瞬都有些受不住,而他卻整個人泡在水裡,籠在他周身的霧氣正是他用内家功法壓制熱毒而成,不然隻這冷泉的寒氣絕不會如此濃重,我是大夫,自然一看便知。”
冷面漢子沒吭聲,不過看他神色應該是信了,卻仍冷着臉道:“你後面的話何意?”
棠梨略回憶了回憶才想起他問的是自己說這樣沒用,以後會變成瘋子的話,不禁暗暗腹诽跟這人說話真累,直接說又能如何,非讓自己想。
棠梨雖然腹诽卻并不想隐瞞便道:“這也是明擺着的事嗎,雖不知他體内的熱毒是怎麼來的,但瞧這意思至少有兩年光景了吧,若是能解也不會拖到現在了,既然不能解便隻能暫時壓制,而這個泡冷水的法子不知是誰出的馊主意,說起來這熱毒發作起來若借機發出來也便罷了,卻用冷水壓制,腠理大開之既,用冷水一激,熱毒未發反而又進了寒氣,寒氣入體,如此一來豈非是驅虎不成又引餓狼,虎狼到了一處必要鬥個你死我活,寒熱更是如此,一開始寒氣勢微,暫時壓住了發作的熱毒,并不會覺得有什麼不适,可久了積在體内,待蓄積到一定程度便形成了寒熱相戰之勢,他越用寒氣壓制熱毒,體内的寒熱交戰也會愈演愈烈,便他的内家功夫再厲害,身體再強壯如何禁得住這般寒熱交戰的勢頭,到末了身體實在禁不住,便隻會有一個結果了。”
那冷面漢子道:“什麼結果?”
棠梨攤攤手:“非瘋既傻。”棠梨話一出口,冷面漢子臉色一變,手裡那把冷厲的刀一送又橫在了棠梨的脖頸處,鋒利的刀刃發出冷森森的寒意。
棠梨頗有些無奈:“我說的是實話,你不信便罷了,做什麼又動刀動槍的。”
那冷面漢子哼了一聲道:“你竟敢詛咒我家主子,便碎屍萬段也是你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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