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恭一愣,稍稍一回憶:“寡人七歲時第一次見他,估摸有十二年了吧。怎麼了?”
契聞言收起嚴肅,痞痞一笑道:“家有惡犬,可記得随時緊緊脖圈,别誤傷了才好啊!”
靳長恭尚末領悟他的話,卻見花公公已經笑意晏晏地步入。他這次從青姑房中搜到幾樣有嫌疑的物品:一盒蛇油膏、一張水墨畫,與一張燒得面目全非的紙張。
靳長恭蹙眉拿起蛇油膏不解,花公公立即解釋,這盒蛇油膏的用處大抵是被毒蛇咬後,清幹毒素後塗抹用來加速傷勢愈合的。
她揭開一看,确實是用過,莫非青姑曾經被蛇咬過?仔細翻察了一下放下。
再看那張水墨畫,上面畫着一片梅林,畫功一般并沒有多精妙,唯一顯得特别的卻是一枚印在角落的陽字。
而那張紙,燒黑了一大片,隐約看得出來幾個字,夢回、情繞念、舞。這些詞倒是纏綿,指不定是首情詩。
“從公公帶來的線索看來,十有八九是為情所誤啊!”契湊着腦袋瞧完,也發表了一番感言。
花公公聞言,眼梢微涼地睨了他一眼,契立即撇開眼,跳後一步。他撫着胸直呼,媽呀,公公好兇,果然戳到他的底限了。
靳長恭沒理會他們兩人的小動作,突然道:“皇宮哪裡盛種畫上的梅花?”
花公公立即禀道:“回陛下,禦花院與冷宮皆有,而内苑處秦小主子前年說是要釀梅子酒,亦讓宮人遷了些栽種。”
秦舞陽?!靳長恭盯着紙上的字,視線若有所動,舞?莫非是他?這時,她腦中不由得回想秦舞陽曾對她那沒有掩飾仇恨的神情。
“走,我們去秦舞陽的院子逛逛。”
喜鵲啼啭,靳長恭漫步在一片梅林之中,僅花公公與契跟随着。
疏花團團似雪,一路遊走,隻流清氣滿乾坤。梅花飄蕱,燦如雲霞,又如燃燒在雪中的火焰。
梅林掩映之中,整齊的院落和花園錦簇交錯雜陳,恰似一盤殺得正酣的象棋子兒。靳長恭踏步觀察着秦舞陽的住處,果然甚妙,然而不經意間擡眸,卻感受到一陣陣窣窣碎碎的響聲,什麼?蓦地,一物快若閃電般從枝桠間射來,花公公護身擋前箭步一掃,轉瞬間便抓住一物,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條渾身透綠的竹葉青,它正吐着蛇信嘶嘶,扭曲着身體。
“放開它!”
正當花公公欲斷其七寸時,一聲怒叱随之響起,隻見一名冷顔厲聲的男子出現,他身着一襲柔軟輕薄的晚霞紫系襟紗衣,領口繡幾朵枝葉纏綿的淺色鸢尾,玉帶纏腰,劍眉入鬓,立于梅林中非筆墨所能揮灑的紛華綻開,芳姿妖妍。
花公公看到他,玩味地瞧着他:“秦小主子,這畜牲膽敢弑君犯上,您這是要包庇它還是縱兇主犯呢?”
秦舞陽目若寒星,盯着靳長恭,一字一句道:“放開它,它是我養得藥蛇,并無毒素。”
靳長恭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沒想到當日落魄的人收拾一番,竟如此超凡脫俗,倒不愧為最受寵的四侍之一。
“寡人問你,你且如實回答便放了它,你可認識青姑?”
秦舞陽眉眼細挑,嗤笑一聲:“青姑乃陛下之心腹,常遊走出入内苑裡面,您說我認不認識?”
這口氣,真TMD欠虐!靳長恭暗呸一口,然臉色依舊冷淡道:“寡人問的是,你跟她有什麼不一樣的關系嗎?”
“沒有。”他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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