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匆匆越過銅像,身後一個小孩追着球跑到銅像身邊,忽然臉頰滴落滑膩的液體,好奇擡頭,直勾勾盯着銅像看了半晌,突然臉色蒼白地跑回家長身邊,撲進奶奶懷裡大吵大鬧:“嗚嗚……我怕!”
老人趕緊哄:“銅像有什麼好怕的?……好好,我們回家。”
她抱着小孩子回家,而夏日傍晚的天色還亮如白晝,但天邊已經出現痕迹淡淡的月亮輪廓,銅像手中的銀球閃過微光,裙角隐秘的位置微微褪色,露出内裡一點搏動的猩紅。
……
面試時,岑今發現還有三名競争者,分别兩男一女。
其中一個男的體格健壯像熊男,年紀約莫三十歲,曾經是傭兵且受雇橫穿索馬裡。
另一個男的二十七、八的年紀,中等身材,戴眼鏡,模樣斯文,自稱是新海城大學研究生,甭管異象之說甚嚣塵上他都堅定不信鬼神。
剩下的女孩打扮灰撲撲,年紀約莫二十三、四歲,也是新海城大學學生,兼職賺生活費,而且有過一年學校圖書館管理經驗。
相較來說,岑今毫無優勢。
經理問:“你有什麼理由留下?”
岑今:“我相信詭異,相信新的信仰将誕生,相信新世界将莅臨人類社會。”
其他三人不由投去奇怪的目光,尤其眼鏡男目光裡多了份嗤之以鼻的嘲弄。
另外兩人雖不像眼鏡男那樣堅定不信鬼神,但是對網絡上洋洋灑灑的詭異言論仍抱以半信半疑的态度。
不過他們知道很多年輕人對此深信不疑,還組織社團如目前最火的靈異追緝、死黑兩社團,招攬同年紀的人玩各種尋找詭異的直播遊戲,以博取眼球和點擊率,差點鬧出人命,對社會治安造成不良影響。
因此兩人對岑今的印象分很低。
經理是個瘦得像骷髅的中年男性,他眼下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臉頰瘦削、深深凹陷進去,表情陰沉,目光陰冷,盯着岑今看了兩分鐘,扔下一串鑰匙說:“你們今晚都留下來守夜,明天還活着就聘用。”
熊男聞言問:“你說活着是什麼意思?”
經理不耐煩:“難道你們不知道圖書館鬧鬼嗎?否則時薪怎麼這麼高?但你們不用怕,圖書館沒出過人命,膽子大點能活到明天。膽子小……”他陰森的目光掃過在場幾人,冷哼道:“會被吓死的。”
四人一語不發,都同意今晚留下來。
六點一到,經理立刻走人。
八點一到,圖書館隻留一扇大門,所有工作人員下班,人流銳減,原本熱鬧的館内瞬間冷清下來,而保安大爺把鑰匙大門留給他們,表情欲言又止,最後沒說什麼就走了。
岑今追上去送他出門。
分别時,保安大爺對他說:“今晚别留在這裡,經理說什麼沒死人是騙你們的。”
岑今眉頭一動:“可是我查過新聞,圖書館有點古怪但确實沒出過命案。”
保安大爺:“圖書館是沒出過大事,但廣場銅像旁邊,對面的馬路,兩邊的巷子深處都發生過可怕的命案。一共死了十二人,全都被剝皮,兩隻胳膊消失,眼睛被挖掉,你知道那些皮、手和眼睛去哪了嗎?”
“不知道。”
保安大爺比劃:“被縫成一張巨大的人皮,裡面填充稻草,二十四隻胳膊全部縫在後背,擺出各種不同的形狀,眼球被鑲嵌進掌心,就像一個千手觀音。那麼恐怖的東西,過年的時候就擺在銅像對面,消息第一時間壓下來,很少有人知道。”
保安大爺顫顫巍巍地走:“趕緊走吧,這裡很邪,邪氣太重了。”
岑今目送老人家安全離開,不經意擡頭一看,發現頭頂一輪血紅色的月亮高挂,血色月光灑落下來,将周圍所有建築物蒙上一層淡淡的、薄薄的血霧。
隻一眼便無比心慌,仿佛天空挂着一隻巨大的血紅色眼球,看見誰、誰就會遭遇不幸。
那種恐怖的感覺如冷水當頭澆下,凍得岑今從腳到頭都在發冷。
廣場中心的銅像手中的銀鏡吸收月光變成了血紅色的球,讓它看上去詭谲不已。
更詭異的是現在才晚上八點,市中心圖書館廣場到馬路以及對面的商場卻都空無一人,死寂無聲。
岑今這才覺得圖書館的問題比他想象更嚴重。
“古時邪祟拜月以吸收陰氣修煉成人,為禍蒼生。書生夜間行路,圓月高挂天空,山間小路遇女鬼,女鬼深宵偷拜月光。還有月夜人狼、吸血鬼滿月覓食……東西方文學中,月亮既是文人騷客思鄉的寄托,也是誕生無數恐怖民俗的象征。尤其血月,必有橫禍。古人認為,血月出現就是地獄堕世,必然發生可怕的大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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