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劉忱凜斬釘截鐵,“我就算自己出征我也不能派你去!……唉,我是想到風浣了。”
說着又歎一口氣,“當初三哥因她被二哥抓到把柄,不知她對個中曲折有多少了解,我不能改善她的境況,本也有愧,如今她深陷危險,但部落紛争,如無正式求援,朝中并不能出手,最多隻能增加邊地駐防。也不知她這苦日子,到底何時才能到頭。”
聽到這個回答,方繭沉默片刻,轉過身面對劉忱凜躺着,兩人對視,劉忱凜預感到方繭有什麼要說,心中咯噔一下,隻聽方繭已經說出口來。
“我去。”
劉忱凜不好的預感成了真,話卻堵在喉嚨口,别開臉,轉成正面向上躺着,搖搖頭,“不行。”
方繭趴過去道,“我在極北的山中過了六年,山門也時常與草原諸部來客打交道,交換物資、醫治傷患,我熟悉情況,此為一。二來,我也牽挂風浣。說起來,當年若非她拉我去照顧你,我們倆的緣分,可能也就到那一天為止了。”
劉忱凜聽了,沉默一會兒,還是不答應:“不行。”把胸口方繭摟得緊了些,再次搖搖頭。
可劉忱凜眼中的動搖,方繭看得一清二楚。他又加碼說服道:“第三點,你派我去,既從了群臣提議,又給你延緩立後之事增添了籌碼,第四,我若見到風浣,也可打探清楚具體狀況,第五,依我所見,帶兵打仗我沒經驗,但若論夜行千裡,十八般兵器突出重圍,那我确實是都中一等一的高手無誤。”
劉忱凜笑了,是真心贊許,因為知道方繭所說無一虛言,可這笑中也有無奈。他想用調侃把這必須的決定帶過去不去,擡頭在方繭唇邊一吻,“你能耐了啊你。”
方繭支着手肘起身,俯下去看劉忱凜。剛才因為劉忱凜一時粗魯,他的發髻已經半松半散,此時他指尖一勾,發髻徹底散開,簪子被他放在枕畔,發絲像絲綢緞子垂落,拂過劉忱凜的耳旁。
方繭的指尖抵着劉忱凜喉頭,順着滑下去,
……
“要不要試試,我的能耐?”到了最末處,方繭問,仍俯身看着劉忱凜。
劉忱凜此刻眼神已無法從方繭雙眸挪開,像中了什麼動彈不得的妖術,目光迷離,呼吸混亂,他擡手按在方繭腰間,渾然不覺順從道:“你來。”
方繭微微一笑,然後忽然斂了笑容,低下身子,在劉忱凜耳邊道:“轉過去。”手已經擡起,箍住了劉忱凜腕子,力量驚人,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異常冷靜的主宰。
……
☆、三十·風浣
“不為什麼,那所謂的家,我早已不留戀了。我這麼做,隻為了去看三哥哥一眼。”風浣說道。
大半個月後,方繭在一個首領營帳中見到了風浣,方才知道,這引發多部族内鬥的動亂,竟是風浣暗中挑起的,至于理由,風浣隻說了這一句話。
方繭之前聽過劉忱凜講他三哥與風浣公主之間的情誼,卻沒想到,這情誼竟綿延至此。心下默然,無言以對。
風浣公主卻忽然問起不相幹的話:“方繭,你一直是方繭嗎?”
被這話一驚,方繭面上不動聲色,“微臣的過去,不值一提。”
風浣公主也不追問,隻微微一笑,“你的樣子全然不是,和氣質卻和七哥哥頂喜歡的那人很像。”說着靠近一些,定睛道:“如果是那個人,他一定會幫我的。”
方繭看着風浣公主,“我也會幫你。”
三個月後,他們風塵仆仆,由北至南,跨越幾乎整個國境,到了三皇子的墓前,路上,方繭向劉忱凜去信幾封,報告行程,但沒有明說各中方位,隻怕被截了去,風浣就又要失去自由。
終于站在三皇子墓前時,風浣看起來前所未有的神采奕奕。
“三哥哥,風浣又老了些,再過幾年,我就要比三哥哥還老喽,三哥哥你等我,等風浣和三哥哥一樣大,風浣就不要變老了,就要和三哥哥永遠在一起了。”
說着說着,在三皇子墓碑邊坐下來,聲音輕了,語調也變得像講瑣事時一般絮絮叨叨。
方繭在一旁等候,直到日暮,風浣扶着墓碑起來,同方繭一起到了最近的鎮上。
一頓飯吃完,風浣道:“方學士,我們可以就此别過嗎?”
方繭已經猜到,看着風浣,不做聲,片刻後,他點頭,“公主,多保重。”
“我不再是公主了,就像你一直都是方繭。”風浣搖頭,“有緣再見,方學士。”
獨自趕路總要快許多,沒有風浣在一邊,方繭就沿着官道,走水路從運河南口直上,一個月就到了都城。
一到都城,入宮面聖,可還沒見到劉忱凜,方繭就被官兵團團圍住,幾個文官過來,為首的斥責道:“方學士,你私自劫走風浣公主,違抗朝廷命令,你可知罪?快講出公主下落,不要再讓朝廷失了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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