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湊得那麼近,近得他繃緊了所有神經,仍能感覺到她說話時的呼吸。
被她捏過的下颌麻酥酥的,彙集起整張臉上的熱度。
他後知後覺回憶起一個小小的細節,檀星的指甲剛剛蹭到了他的嘴唇,雖然隻停頓了一下移開位置。
南淵抿了抿唇,嗓子幹澀發癢,龐雜理不出的頭緒讓他暫時不知如何回應,隻有唇角不自知地翹起。
他握緊領帶下端,微微勾住脖頸的力道,讓他理智漸漸回籠。
他這才慢慢看向檀星,“檀星,我……”
嗓音比他預想的正常,他的表情也足夠鎮定,隻有他知道,他有種像是醉酒了一樣輕飄的生理反應。
檀星沒有大笑出聲,但心情也足夠愉悅,她拎起聞洛的領帶,纏繞在手指間把玩,“所以,一二三四條你都記住了吧。”
“記住了。”聞洛點了點頭。
“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裝那麼多監控了吧?”檀星問。
聞洛順着檀星的目光,看向了屏幕,上面正好放着他推門進入監控室的畫面。
檀星詢問道:“就一下午而已,這麼迫不及待地來看監控。”
聞洛無可辯駁,“是想看你。”
“嚯,聞洛,我就和你在一個房子裡呆着。”檀星說道。
聞洛嗯了一聲。
“我發現了,你甯可看我的視頻都不肯看我,為什麼?”檀星湊近了一點,又看到了聞洛閃躲的眼神,“說吧,我不生氣。”
聞洛小心觀察着檀星的表情,她現在的表情玩味,的确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她好像并不排斥和他接觸。
聞洛忍不住想,如果他适當說一點實話,她是不是也能接受,畢竟對結婚這件事,她比他預想的更加配合。
“想多看看你,但一直看着你的話,怕你生氣。”聞洛說。
“所以你就看監控?”檀星很是不能理解。
對這件事,她的确沒有太多情緒。在上輩子剛得知聞洛的變态表現時,她無法接受,恐懼厭惡,種種說不上好的情緒。但在作為靈魂體的那段時間内,所有情緒都被消磨幹淨,她也見到了聞洛的更多面。
她無法接受聞洛不打招呼就在家裡安裝很多特意拍她的監控,但現在已經可以用冷靜的方式來處理。
“就算把紅毯攝影組拉到這,也拍不出我全部的美貌。你說呢?”檀星問。
“是。”聞洛輕掃了眼檀星,這時候的她格外空靈,像是已經看淡了一切,厭倦人間的疲憊精靈,下一秒就要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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