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網上查過,也打電話問過檢察院的朋友,那個頂着‘許總’名頭的,确然是馮有利。
他在八年前‘顧氏地産’破産風波裡,欠下一千二百多萬的債務,被法院列為失信執行人名單,這麼多年一分都沒有還過。
這幾年他頂着他外甥的名字在外活動,三川公司名義上的法人,正是那個外甥。”
她略略抱了些希望,繼續道:“可是三川公司這幾年,并沒有因業務糾紛打過官司。馮有利應該還是吃了教訓,不敢再妄為。”
她自己似乎也知道這樣的辯解十分蒼白,臉上開始絕望:“沈總,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三川背後的情況這麼複雜……”
沈燃打斷她,問道:“和三川的一期合同走到了什麼流程?”
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忙忙道:“法務還在審核合同,我立刻讓他們暫停流程。”她當即掏出了手機,等向法律顧問打完電話,方惴惴望着沈燃,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他冷冷道:“明天會有HR對你下發處罰決定。”
擡腕看了看時間,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去見客戶。”
—
晚上八點半,車停在了江邊。一道随着水波緩緩晃動的分節長廊,将岸邊與江裡的一艘遊輪連接。
遊輪上燈火輝煌,熱鬧非凡,不但有花城最高端的漁港,還配套了酒吧、酒店等業态,娛樂休閑一條龍。
蒙态公司已經有三兩人站在岸邊迎接,顯示出了滿滿的合作誠意。
沈燃從車裡出來,轉頭的瞬間,一輛小電驢正停在不遠處的江邊。
騎摩托的姑娘長腿踮地,摘下頭盔,與他遙遙相望。
遊輪上的輝煌燈火照亮周遭江水,那亮光借由江水又投向了岸邊。
金波粼粼中,那個姑娘臉上的表情,與在五洲的樓下等他時,是一模一樣的執著。
他在這個時候終于想起,在數年前一段短短的回憶裡,有個姑娘其實有個牛脾氣。這麼多年過去,也并沒有什麼改變。
—
顧苗苗把小電驢停在了停車場的唯一出口,這樣無論沈燃從遊輪的哪個門出來,她都能順藤摸車守到他。
晚上十點的時候,老王打來了電話:“顧小龜,馮烏龜的行蹤你打聽了多少?你再慢吞吞下去,你信不信我帶老伴去你們公司?”
這話她信。
王伯母是個性子剛烈的人,她剛上大學那會兒,就是王伯母拉着老王跨省追債,将她堵到了教室裡,當着正在上課的老師和近百名學生的面,用一把不太鋒利的水果刀自殘,威脅她:“我家的錢你不還,你信不信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在那個血腥的畫面裡,她把她老爸的債務接過來,當場寫下了四百萬的欠條,才勉強讓王伯母收手。
過去七年,她雖然斷斷續續給老王還上了兩百萬,可王伯母但凡遇上她,一言不合就讨債,從來沒有過猶豫。她相信,隻要老王一鼓動,這位女鬥士一定會握着任何能當武器的東西站在她面前,将過往的血腥一幕重演。
面對老王的質問和威逼,她的回答略有強硬:“你别催我,我正在河邊,要是一時想不開跳了河,對你沒有半分好處。”
老王的聲音有些許緩和。他在電話裡長歎一口氣,低聲道:“我老伴的糖尿病,又嚴重了。我想帶她去協和醫院再看一回,手裡沒錢。”
老王曾經也是跺一腳、花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意氣風發的時候家裡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紅粉知己遍布花城内外。誰能想到,到老到老卻僞裝的像是一個癡情種。
他的脆弱隻顯現了一瞬,又立刻恢複了兇巴巴:“你要是找不着馮烏龜,就去找那夜你撂倒的那小子。我看你倆像是認識,他和馮烏龜走在一起,怎麼可能不知道那老烏龜的下落!”
顧苗苗往江上的漁港方向看過去,整座漁港除了底座,皆是透明的玻璃幕牆。裡面人頭攢動,燈光耀眼,卻看不清誰是誰。
沈燃不知在哪個包間,也不知沉浸在怎樣的觥籌交錯裡。
她在電話裡應付着老王:“我知道,我在想辦法。”
老王給她出主意:“我們也不讓你難做,你隻要說出那小子的住處或工作單位,我們捉龜大會全員殺過去堵他。”
捉龜大會裡的人見識了太多的人性,也經曆了太多的人生。除了那些跳樓跳河以及半途放棄的,能留到如今的人,幾乎所有人都已經鍛煉出了鋼鐵一般的意志力和超強的執行力。
她急忙制止:“不要亂來,也不許派人盯着我。我會想辦法,不要把無辜的人牽連進來。”
老王執著道:“你給個準信,多久能問出馮烏龜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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